引言:
中世纪的希腊为了追求民族的解放而不断的在努力。希腊第一次民族解放斗争虽然以失败而告终,但英勇的希腊人民却没有停止民族解放斗争的步伐。这一时期的海上斗争也开始进行了。但这场战争却给希腊人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灾难。
海上战斗同步进行
海上也在展开战斗。双方兵力极为悬殊。希腊船只基本上是商船,尽管它们经常携带许多大炮来保卫自己——以免受到大批出没于东地中海的海盗侵扰。而土耳其拥有海*。从表面上判断,双方是在实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进行海战,但希腊占据一个优势:希腊海员是本地人,而土耳其船员来自封闭的中亚内陆。土耳其战舰甲板上的战斗人员几乎全是土耳其人;他们的航海和导航却要依靠希腊人,当革命爆发后,这种情况不可能再出现。另外希腊人的小船比土耳其人的船只更加快速和灵活,正如两个半世纪前英国舰队反抗西班牙无敌舰队获胜时的情况一样。
因此,当我们知道从年起君士坦丁堡所派遣的三支独立海*舰队(肩负双重使命:加强土耳其对正在造反的希腊半岛的控制;加大伯罗奔尼撒半岛驻*的增援和供应)中,有两支均遭遇失败时,这并不令人惊讶。当希腊火船将他们的第二只大船破坏之后:火烧到他们的炸药库,把所有的东西烧成了碎片,并造成多人伤亡;第一支土耳其舰队撤退了。第二次,土耳其人原本准备征服安纳托利亚沿岸的萨摩斯岛,结果却两手空空地被赶了回去。只有第三次获得了成功,土耳其人围绕整个伯罗奔尼撒半岛航行,然后进入伊奥尼亚海,那里的英国当局仍然同意他们使用岛上的港口。因此他们可以从桑特岛获得食物,并使用埃及船队继续攻击科林斯海湾北岸的伽利克西迪港。最后,他们俘虏了34艘各载有30名水手的希腊船,并将城镇夷为平地。舰队按照原路回到博斯普鲁斯海峡,停泊在了金角湾,俘获的船被拖在后面,俘虏的尸体在桅杆上摇晃。
战争让人民遭受苦难
随看土耳其和希腊之间的关系进一步恶化,预料之中的是,平民同战士一样遭受了苦难。年6月,士麦那(现在的伊兹密尔)发生了一桩丑闻。当地大型的希腊人社区遭袭,几百名男子和妇女遭到屠杀和劫掠。但最臭名昭著的暴行发生在君士坦丁堡,而且这是苏丹马哈茂德二世下达的命令。年4月22日复活节拂晓之后不久,牧首格里戈里奥五世的头衔被剥夺——必须强调,他从未表明过支持希腊革命,当天中午他在其主教座堂的中门被绞死。根据英国大使馆的神父罗伯特沃尔什所说,“禁食让他变得消瘦,年龄使他更加憔悴”——他看起来似乎快80岁了——“过轻的体重不足以立即置他于死地,他的痛苦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友善的双手伸过去减轻他的苦难。黑夜降临后不久,他停止了最后一次抽搐。”据说几小时之后,苏丹本人亲自前来察看了他的尸体,并把尸体留在那里悬了三天。
基督教堂被毁灭
老牧首并不是唯一的受害者,所有奥斯曼帝国境内的基督教堂都遭到了袭击和烧毁。许多神父被处死,其中至少包括7位主教。尽管整个西方世界都震惊于这种暴行,但只有信仰东正教的俄国发出了抗议的声音,奥地利和英国的外交大臣梅特涅和卡斯尔雷总是反对任何民族解放运动,他们轻而易举地说服了起初犹豫不决的普鲁士和法国。沙皇因此只能单独行动,但他毫不怯阵。在卡波迪斯里亚起草的最后通牒中,他宣称:
奥斯曼*府已经公开反对基督教世界。这使得希腊人的防卫合法化,从今以后他们的作战将是神圣的,他们将把自己从不可避免的毁灭中拯救出来。鉴于此次战斗的性质,俄国发现必须为希腊人提供帮助,因为他们遭到迫害;因为他们需要保护和帮助,因为他们需要和整个基督教世界联合;因为俄国不会让自己同宗的兄弟任由盲目偏执狂摆布。
这份文件于7月18日递交给了土耳其*府。到25日,他们仍未收到回复,于是俄国大使斯特洛加诺夫伯爵中断了与土耳其的外交关系,关闭了大使馆。
新的领导者出现
与此同时,在伯罗奔尼撒半岛,科洛科特罗尼斯及其*队正准备占领目前为止最有价值的港口——特里波利斯。尽管有1万名士兵——包括1名令人畏惧的阿尔巴尼亚雇佣兵——镇守在这里,这座城镇乍一看是一个相对容易进攻的目标。它位于开阔的平原上,没有任何自然屏障可以依靠,仅有一些约14英尺高的石墙。同时它也不可能从海上获得供给。而且这个城市因严重拥挤而闻名,平民约有10人,当地的土耳其人因为附近乡村生活不再安全而跑到城镇中,而这引起了人口的膨胀。在希腊的酷暑中,他们在围攻下不可能坚持很久。
到7月中旬,科洛科特罗尼斯指挥希腊*队向北部和西部移动,玛芙罗密査理斯率领预备*待命。正当他们准备发起进攻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底米特里伊普西兰提斯,苦命的亚历山大的哥哥。虽然亚历山大最后失败的消息没有传到伯罗奔尼撒半岛,但这次单独的拜访似乎不会给他们提供许多建议。实际上,底米特里看起来毫不起眼:身高不到5英尺,人长得清瘦,说话时有些口吃。然而他身上仍具备一些鼓舞人心的东西。从他首次出现的那刻起,没有人怀疑他的正直。几天之内,他就担任了新伯罗奔尼撒*府的领导,同时也是*队的最高统帅,许多革命领导者都支持他。科洛科特罗尼斯自己就在其中,他意识到迅速形成的新希腊需要很多有知识的领袖,并且认为伊普西兰提斯可能会成为一位杰出的适当人选,因为他很容易使人们服从于他的意志。经过商议,他们一致同意临时*府,即成立仅一个月的伯罗奔尼撒参议院应当继续存在,并任命伊普西兰提斯为总统和总司令。
围攻开始
围攻开始了,其走势也一如希腊人的预想。特里波利斯完全缺乏食物和淡水,不久疾病便开始迅速蔓延。8月底传来一则消息:希腊人成功地阻截了一支从北方出发途经温泉关的土耳其援*。几天之后,城中孤立无援的土耳其士兵表达了谈判的意愿。他们手中握有一张牌:38名希腊人质,包围开始时,他们和其仆人一块被俘。所有人质都被关在一间小房子里,所有主人的脖子被同一条链子串在一起,仆人串在另一条链子上。这些链子是如此之紧,以至于如果有人想坐下来或站起来,其他人也必须同样如此。也许这些臭名远扬的残暴行为激怒了围攻者。由于预期破城后可肆意抢劫,围攻者的人数不断激增,当开始商量如何划分战利品时,他们的灵*变得丑陋不堪。
在预料之中的投降降临之前,科洛科特罗尼斯成功劝服伊普西兰提斯离开*营。他的借口是土耳其舰队迅速出现在了西海岸,而其职责是阻止他们登陆。(事实上,伊普西兰提斯携带的唯一一门两磅炮对奥斯曼海*没有太大威胁——众所周知,土耳其人势不可挡地一路挺进到伽利克西迪。)正如科洛科特罗尼斯所了解的一样,真正的原因是:对特里波利斯的占领将以血流成河而结束。如果高尚的伊普西兰提斯不在此处目睹到这种惨状,那么其作为一个*府领袖的责任会减轻些。
战争有多恐怖
科洛科特罗尼斯的想法是正确的。10月5日,当和平谈判仍在进行时,希腊*队突然冲进了特里波利斯,发现街道上堆满了那些死于饥饿或疾病而尚未掩埋的尸体;几个小时后,这些尸体上又新加了数百具。这些受害者都是遭到了故意屠杀。而且不光在城内;大约名难民,其中大部分是妇女和儿童,他们在获得安全保证后自己选择离开,却仍遭屠杀。在噩梦结束几天后,伊普西兰提斯回来了,他为眼前的一切感到震惊。曾经有人建议他应该留下来,利用他的影响力去约束其同胞的狂热,但他原本就不大的影响力已经开始下降,但不管怎样,他确实也无能为力。众所周知,战争非常容易促使参与者失去人性;历史充满了恐怖,特里波利斯劫掠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糟糕的一次。然而,悲哀的是希腊独立战争的英雄事迹因为这个抹不掉的污点而蒙受耻辱。
马夫罗科扎托斯介绍
希腊人为自由和民族独立而战,但他们还不是一个国家。伯罗奔尼撒参议院固然很好,但是它的成员没有经过选举,事实上,它的许多成员都是自封的,而且根据其准确定义也只局限于希腊南部地区。科林斯湾以北的鲁梅利东部和西部也有相似的组织,后者以米索朗基为基地,由亚历山大马夫罗科扎托斯牢牢地控制着。他是一个高度西化的人,会说七国语言,最近刚从比萨回来,在那里他成为了诗人雪莱的一位密友,并给玛丽雪莱上过希腊语课。一听闻起义的消息,他赶忙回到希腊,8月中旬到了米索朗基,从那一刻起,他在希腊革命中将发挥重要的影响。
战争局势分析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建立一个能把这三个机构团结起来的最高机构,同时把小城镇中的更小团体包括进来。抱着这样的目的,所有机构的代表于该年的最后几周在皮亚达集会,此处是一座距离埃普道鲁斯古典剧院约5英里处的不起眼的小村庄,因此通常称这次会议为埃普道鲁斯大会。会议起草了希腊第一部宪法。宪法宣称了希腊国家的“*治地位和独立自主”;以希腊东正教为国教;把保护民权的法律列入了议程;最后还规定了组成行*机构的要素,即一个由五人组成的执行委员会和一个参议院。马夫罗科扎托斯当选为执行委员会主席,实际上就是国家元首;正在围攻科林斯的伊普西兰提斯当选为参议院主席,玛芙罗密查理斯为副主席。
独立自主和颁布宪法是2个事情
然而,宣称独立自主和颁布一部宪法是一回事,但将其转变成现实,并促使它们获得广泛认可则是另一回事。参与埃普道鲁斯大会的代表们犯了一个严重错误:他们忘记了要挑选一个首都。或许在早期阶段,做这样的决定似乎还为时尚早;但实际上,这次商讨结束后,他们在各自区域的权力中心没有做多少行*管理工作以使联合*府成为现实。马夫罗科扎托斯充分意识到,土耳其海*仍然在亚得里亚海南部徘徊,因此,他迅速启程前往许德拉和斯佩察岛——三个海岛中的两个(第三个是爱琴海的普萨拉)。革命*的海*需要依靠这些小岛上的船只和船员,他们的支持对即将来临的海战是至关重要的。他直到年5月才从那里返回,之后就直接前往达米索朗基加强其城市防御。
因此在某种程度上,希腊宪法在希腊人和外国人心目中仍还只是一个幻影。我们可能会感到遗憾,但我们不会对科孚的托马斯梅特兰爵士的回答感到惊讶。当希腊新*府请求归还被扣押的船只时,他回答说:
他本人刚收到一位抵达此港口的信使给其送来的信件,这些信件用的是希腊*府的名称。
他完全忽视:“一个希腊临时*府的存在”,因此,也不可能认可这样一位*府代表……他将不会同任何其不甚了解,而且有名无实的*权通信。
欧洲各国开始